第17章：混亂的生日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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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混亂的生日1 (10)
一個鞠躬。
我的嘴角立即抽動了一下，有些痛苦地用手按住自己的後頸，這是哪根筋扭到了啊。
即使我以前對韓國娛樂圈不是很有興趣，但那幾個當紅偶像還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BigBang的隊長G—dragon的真名就是權、志、龍！
權志龍現在看上去還很青澀，出道以後只能叫型男而不能成為美男，這個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更加普通。可能是被我板著的臉嚇到了，感覺有些緊張。
“請進，”我側身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默默感嘆一聲，浩勳的眼光實在夠毒，“我叫文成彬，請多指教。”
“沒事，成彬哥平常就愛這樣嚇人。”浩勳的嘴似乎也比以前毒了點。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掐住了浩勳的脖子，直到浩勳告饒才松手。不能不說，洪珍美這招還真是挺好用的。
“坐吧。”話是這麽說，我直接把權志龍按到了沙發上，如果讓他自己來，估計要環顧半天才能坐下去。
浩勳很無奈地喘了幾口氣，把門關上，“哥，我去廚房看一下湯好了沒，”又招呼正鉆研曲譜的鎮英，“鎮英，一起去。”
“志龍，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猜到了浩勳的用意，開始了與權志龍的閑聊。權志龍剛開始還有一點緊張，不過很快就放開了。當然，不排除是我說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志龍，不要太緊張，否則聊天會很沒有意思，再說，你說話就算再沒禮貌，有姜鎮英這個典型擺著，也沒什麽，對不？”
“成彬哥，出道以後的感覺，有什麽不一樣嗎？”沒客套幾句，權志龍就問出了作為練習生最好奇的問題。
“就是忙了許多，平常練習什麽的依然不會變。對了，最重要的是出道以後就必須直面Fans和Anti，Fans還好說，Anti就……不那麽讓人愉快了。”我知道浩勳把權志龍帶來是希望我以後能給權志龍一些照顧，看來他們之間感情不錯，不過權志龍現在已經到了YG，我對YG又沒什麽打算，再說BigBang出道都是三年以後的
事了，我現在還是給權志龍一些有用的建議為好。
權志龍楞了一下，我當初受傷的事轟動韓國，他自然也知道，雖然我認為那種事沒什麽值得轟動的。
“對了，志龍，你走的是什麽風格？”我當然知道答案，現在只是想岔開話題。
“Hip—Hop，我的願望就是有一天我做的Hip—Hop音樂能夠被大家認可。”一說起音樂，權志龍給人的感覺立即就不一樣了。
“你自己寫歌嗎？”同樣是明知故問，權志龍後來作為制作人都是很成功的。
見我提出這個問題，權志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的，試著寫過一些。”
“有時間的話能借看一下嗎？互相交流。我們這些人說是前輩，創作方面卻還差得很遠，有很多地方要學。”我順口接道。
權志龍也很自然地接了下去：“成彬哥，別開玩笑了。你寫的很多歌，像《如何遺忘》，還有東方神起的《H.U.G.》，評價都是很高的。”
“呵呵，多謝誇獎，可是還不夠啊，”我一邊控制自己扭曲的表情，一邊轉移話題，“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在準備三輯，有些歌的rap部分一直填不上。Hip—Hop和R&B還是有一點相似的地方的，可以提供一些借鑒。志龍，說到這裏，你有興趣加入嗎？”東方神起的那些歌是我根據記憶抄襲的，《如何遺忘》之類的歌是創世神提供的，至於我自己……
“成彬哥，這合適嗎？”權志龍看來把這當成了玩笑。
“大家都是在嘗試，有什麽不合適的。”我正色道，其實我也很想見識一下2003年的權志龍創作能力如何。
“志龍，你在和成彬哥聊什麽？”飯端上桌以後，浩勳問權志龍。權志龍埋頭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沒有立即回答。
“志龍不好意思說的話，到時候我對你講，怎麽樣？”我解圍道，要讓權志龍說他與我剛剛認識就被邀參加B&R三輯的歌曲創作，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浩勳也好說話，當即放過了權志龍。
其實與權志龍聊天並不能算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他一聊到Hip—Hop話就停不下來，我偏偏對這種音樂不是很有興趣，只好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和鎮英聊。鎮英這段時間恰好對Hip—Hop爆發出濃烈的愛，所以兩個人聊天的氣氛很熱烈，我和浩勳基本上插不進話。想想剛才我和權志龍聊天時沈悶的氣氛……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權志龍的印象，人與人相處總是要互相遷就的。
權志龍離開的時候我要了他的手機號碼，幾天以後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這條短信被他保存下來，有一次在節目上應主持人的要求公開，隨即引發了熱烈的討論。
其實我
也沒有想到，本來並沒有打算深交的權志龍，最後竟成為了一個對我而言很特殊的人。特殊在什麽地方呢？我這個人很少動怒，罵人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偏偏權志龍就挨過我的罵，而且不止一次。
事情是這樣的，在認識以後的第三天，我去找權志龍要了他寫的一些曲子的譜，發現那些譜上有很多修改的痕跡，就隨口問了一句：“志龍，你這些手稿沒有備份嗎？”
“最近寫的，還沒有備份，”權志龍說，“哥，你會保管好吧。”
“那當然。”我臉色很難看地離開以後把這些譜拿給楊知看，在得到了楊知“水平不錯，有兩三首完全可以發表，你說寫這些歌的人只有15歲，挖過來怎麽樣？”的回覆以後，我就立即給權志龍發了一條短信。
權志龍，你大腦是不是有問題？你寫的譜連備份都沒有就交給我，如果我把這些曲子冠上自己的名字發表，會有誰知道？會有幾個人相信作者是你？你如果想做創作歌手的話必須保護好自己歌曲的版權，現在這樣的事情更是絕對不能發生。你明白嗎？
發完以後我的情緒才平靜了一點，權志龍與我不在一個公司，我以後照顧他的機會應該比較少，如果他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好在權志龍收到短信以後立即保證他以後會謹慎，我才稍微放心，又發短信為自己用語不當的事情向他道歉。這件事情才算過去。
但生活永遠不缺事情，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知道呢？
☆、守望者
說來準備三輯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有紀念意義的事情，這些事的意義加起來雖然比不上三輯對於B&R的意義，但也不容小視。實話說要比得上三輯的意義，實在沒有幾件事，三輯標志著B&R由一線中的末流開始走向頂級組合，什麽能夠比得上？
與權志龍的初次見面可以算作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除此外還有與B&R官方歌迷論壇負責人們的會面。
去會面的時候我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因為來自日本的一個郵包。郵包是甘柏寺清寄過來的，在那次來去匆匆的日本之行中，我與他有過一些交流，浩勳、鎮英因為語言的緣故，交流就少了一些。
在信中甘柏寺清詳細地介紹了S.G.日本分部的發展現狀，並建議我在日本發展一段時間，最後說有一些日本“特產”給我。看完信以後我對甘柏寺清的印象立即上了一個臺階。甘柏寺清提的建議都很中肯，如果是他當經紀人的話，我想應該可以考慮到日本發展這件事。
不過看到他寄來的日本“特產”以後我立刻頭暈，同時特別後悔我竟然在浩勳和鎮英的面前打開了郵包。因為他寄來的所謂日本“特產”，竟然是某種內容不良的碟片！
我看著旁邊兩位僵硬的表情：“你們想看的話，就去放。”
“哥，你……”鎮英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來。
“看這個沒什麽，重要的是不要被發現。”我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不過我並不認為看這些東西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其實我也並非沒有想法，作為一個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這十幾年來我對女性“避色如避仇”，其間未曾心動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也明白，一時的滿足於日後長久的愧疚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所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是我必須學會的事情。
見面的地點選在公司內部B&R專用的練習室，專用練習室這個東西已經出道的人都有，不過現在S.G.韓國部中，只有H.O.T，B&R和東方神起有這待遇。H.O.T.自2003年以來頻繁地到日本、中國和東南亞發展，大部分時間裏只有張佑赫、李在元兩個人留在韓國，去公司的練習室練習的次數比以前少了很多。正彥哥說已經有人提出H.O.T.的人不在的時候開放練習室的事情，現在正在討論中。
到練習室的時候，我們要見的人已經到了。“我們遲到了？真不好意思。”我笑了笑，說。剛才甘柏寺清寄來的日本“特產”所帶給我的情緒波動，現在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
“明洋哥，您好，”來的人一共有四個，為首的一個女生迎上來，低著頭說，“我叫鄭賢瑟。”
“你好，”我事前已經
了解到鄭賢瑟是B&R官方歌迷會的會長，可是她的年齡問題讓我感覺有些不對，“賢瑟啊，我今年十七歲。”
鄭賢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尷尬，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實際年齡是十七歲，可是看起來像二十七歲。”鎮英和一個站在鄭賢瑟身後的女生異口同聲地開起了我的玩笑，說完以後對望一眼，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相比之下，鎮英顯得更加驚訝。
“你該不會是旭升的歌迷吧，如果是的話，還真有默契。”我很郁悶地說。說完以後，練習室裏的所有人包括正彥哥在內，都笑得前仰後合。
鄭賢瑟用手扶了一下她的眼鏡，從表情可以看出來，她想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敏萱，你膽子夠大的。”
敏萱？我的視線落在那個女生的臉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神色怪異地看著那個剛才開我玩笑的短發女生，那一瞬間我幾乎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天啊，怎麽會是她？
“明洋，不好意思。”鄭賢瑟口中的“敏萱”在這時候有點緊張地對我說。“明洋”是我的藝名，她這樣叫也沒什麽。
“沒事。我胸腔如果那麽小，早就因為呼吸困難而窒息了。”我決定先把自己的疑問埋在心底，看她的樣子，應該沒有惡意。
經過簡單的交流以後，我終於對這次來的四名守望者有了一個初步認識。
鄭賢瑟，20歲，延世大學學生，B&R官方歌迷會會長。因為她年齡較大，組織能力又很出眾，所以在守望者中間有著不低的威望。
樸敏萱，16歲，學生，B&R官方歌迷會副會長。據鄭賢瑟所說，她加入官方歌迷會的時間較短，但在很多地方都有獨到的見解，能力也很出眾。除此之外，樸敏萱還有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身份，只有我知道，正彥哥本來也應該知道的，但他可能還沒有想起來。
李英恩，17歲，學生，她是B&R官方歌迷會最早的一批會員，因為家境富裕，為官方論壇的運轉提供了不少資金，與樸敏萱一樣是B&R官方歌迷會的副會長。令我有點驚訝的是她的父親與楊詩在生意上有過合作，不過我沒有把這告訴她。
宋鐘明，17歲，學生，B&R官方歌迷會資深會員。特別之處在於，他是一名男性守望者。要知道對於任何偶像藝人而言，男歌迷都是一個稀缺群體。宋鐘明生於1986年3月，只比我小兩個月，比浩勳、鎮英都要大，這就更加難得了。
“鐘明，B&R中你最喜歡誰？”這個問題我們三個人都很好奇，而我先問了出來。
“我最喜歡明洋。”宋鐘明看上去像是一個很愛運動的陽光男生，我還以為他會喜歡鎮英的。
“是因為名字裏都有一個‘
明’字嗎？”浩勳插話道。
“不是的，”宋鐘明很認真地解釋道，“是因為我覺得明洋是一個很強的人。”
“的確，”浩勳點頭表示他的強烈讚同，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如果不按他的標準來要求我的成績就好了。”
“還說呢，哥，高考的時候你打算進哪所大學？”鎮英一句話讓浩勳的臉色更加難看，而鄭賢瑟等人笑得更加厲害。
不過鎮英的話倒提醒了鄭賢瑟：“明洋，你……準備進那所大學呢？”
“高麗大學吧，”這是我已經計劃好的事情，“我大學準備讀與經濟有關的專業，高麗大學在這方面應該是最強的。”
“延世大學也不差啊……”鄭賢瑟很不甘心地自言自語道。
還是李英恩揭露了真實原因，“賢瑟姐在延世大學讀的就是經濟系。”
看著鄭賢瑟心有不甘的表情，大家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簡單地聊了幾句以後大家都坐在地板上開始聊正事，見面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而且可以算是優惠政策。現在已經是初夏，又是在正午，所以坐在地板上並沒有什麽問題。
“應援物要改？為什麽？”正彥哥在來這裏之前並沒有告訴我要討論的是什麽事情，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正彥哥盤腿坐在地板上，把筆記本攤開放在兩膝之間，儼然一個記錄員，“有歌迷反應氣球不便攜帶，而且與白飯的應援物不容易區分，所以建議添加新的應援物。原有的應援物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所以暫時不會取消資格。”還有一個原因正彥哥並沒有講，那就是賣應援物也是公司的一個重要贏利方式，氣球這種便宜的應援物利潤太少。現在B&R的官方論壇已經有25萬註冊會員，一個新的應援物所能帶給公司的利潤，自然相當可觀。
“你們的意見呢？”我問鄭賢瑟她們。
“大部分都主張用應援手巾。”鄭賢瑟簡潔地回答道。
“這裏是應援手巾的樣品。”正彥哥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我，我接過來，把它展開。
這條應援手巾為正方形，邊長40厘米左右。以銀白色為主色，正面是藍、黑、紅三色構成的手寫體“B&R”，背面則用幾行小字寫著B&R官方論壇的標語。設計很簡潔，但是看上去效果很好。我把它當圍巾戴在脖子上——嗯，就算是作圍巾，看起來也很好看。我忽然對設計者有些好奇，再次展開，不出所料地，我在背面的右下角看見一個黑色的“V”字。
“這是誰設計的？”我問道，“很有水準。”
“這是會長給我的，具體是誰設計的我也不大清楚，”正彥哥搖搖頭，說，“賢瑟她們都同意這個設計，你們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就這麽定了
。”
我正想說什麽，正彥哥制止了我：“放心，價格不會太高。”
“那就好。”我點頭說。
又討論了一些事情以後，這次見面就走向了尾聲。
“正彥哥，我想跟那個樸敏萱談談。”準備送她們的時候，我低聲對正彥哥說。
“有必要？”
“很有必要。”我的表情很嚴肅。
“好。”正彥哥明白我這個表情意味著事情嚴重，所以立即同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亦草今天下午做了一個小手術，身上一個地方有什麽“囊腫”（醫生說的），開刀放血，刀口有兩三厘米，而且還往裏面塞紗布……偏偏開刀的那個地方……現在我有點行動不便，坐著的時候更是難受，更完這一章，與大家說一聲，然後……以後更新有問題啊。換藥還要持續半個月以上。
第一次開刀，打麻藥的時候還是挺疼的，還好麻藥質量不錯，雖然割得挺深，不過當時並不算非常痛。等麻藥的效力過了……我沒辦法看到傷口，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麽樣。不過以後的日子會很痛苦。畢竟我去醫院看的時候，那個“囊腫”已經感染了。
好了，說到文章，大家可以猜一下樸敏萱是誰，她曾經出現過的。
☆、與李秀滿的聊天
即將邁出公司大門的時候，樸敏萱停住了腳步：“賢瑟姐，我自己準備了一個禮物想送給明洋哥。”
“那我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路上小心。”能代表守望者這個團體來S.G，鄭賢瑟自然不是什麽氣量狹小的人，很開明地答應了樸敏萱的請求。
我笑了笑：“你們路上也要小心。”然後與她們互道再見，揮手作別。
“樸敏萱，你知道我想問什麽的。”鎮英已經被我拜托正彥哥帶去練舞了，我把樸敏萱帶進了正彥哥的辦公室。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樸敏萱的神情顯得有一些局促不安，雙手時不時地揉著自己的衣角：“最開始我的目的，是想確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其實是想確信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吧……
“別緊張，”我自認為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已經足夠強了，可是此時樸敏萱卻讓我無法忍住笑，“像你當初拿刀捅我的時候一樣，幹脆一點。”
“你……”樸敏萱停了一下，“真的不介意嗎？”
“當然介意，不過不是你給我放的那些血，”我這時候沒有安慰她，“你知道你的行為給旭升惹了多大麻煩嗎？現在守望者都沒有完全團結，你也有責任在裏面。至於我為什麽沒有追究，一方面正如我以前對你所說的，我是B&R的隊長，要以B&R這個組合的利益為重，另一方面，你Anti我至少有原因，而我見多了那些盲目的Anti，所以你的行為相比之下還可以原諒。”
樸敏萱沈默了一陣子，突然間鄭重地對我行了一個鞠躬禮：“對不起。”停了幾秒又咬著嘴唇繼續往下說，“那個時候……是我太沖動，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你也不必太自責，”我知道樸敏萱曾經致力於Anti我，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事情畢竟都過去了，我和旭升之間都已經沒什麽芥蒂，你又何必一直活在過去裏。現在，你是一名守望者。”
“現在想起來，那時做的事情真是傻的可以，過來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不要想那件事情，還試著讓自己開玩笑，可是……對不起。”樸敏萱用右手捂住她的臉，以掩飾她的表情。不能不說，她的頭發剪短以後還是有一些麻煩的，比如現在。
我不由得為她嘆息一聲。樸敏萱本身還是一個很聰明冷靜的人，當初想要殺我的時候都經過了周密計劃，竟然先設法與我近距離接觸。不過她的理智在那時還有局限性。現在回憶起當時的舉動，也許正因為她的聰明，才會如此追悔莫及，不過這總好過執迷不悟。我曾經想過那些激烈的Anti在年齡漸長以後會不會為年輕時的行為而感到後悔，而現在我想我可以找到答案。
只可惜人的思想永遠有局限
性，樸敏萱在一年前無法意識到她所做的一切會害了鎮英，現在致力於Anti藝人的那些人也無法意識到她們的行為有多麽可怕、可悲和可笑。
我輕輕地拍了拍樸敏萱的肩膀：“看開點，如果想做什麽補償的話……我希望守望者是一個理智的歌迷團體。”說完以後又自嘲式地笑了笑，“對我而言，還是利益這東西最有誘惑力。”
對於現在的樸敏萱，我想我無須擔心她會再次成為一個瘋狂的Anti。
關於樸敏萱是經歷過怎樣的心路歷程，才完成這樣的轉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樸敏萱自己的故事。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畢竟。
經過與樸敏萱的交流以後我的心情出奇地輕松，看著一個原先的Anti轉變態度這種罕見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不能不說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樸敏萱離開的時候我與她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好時常交流官方歌迷論壇的事情——我也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自己的歌迷了。
然後我在上通告的空閑全身心地投入了三輯的錄制工作，收歌已經結束，舞蹈也排好了，現在剩下的工作只有錄制。
那段時間過得比較辛苦，主要是因為第二主打《Don't love you any more》，這是一首中板R&B歌曲，舞蹈的難度不小，對唱功的要求也很高，像我這種基礎薄弱的人，自然有一段苦日子要過。
“成彬，你不要緊吧。”韓庚哥把我扶到床邊，我坐下以後，他問道。
“沒事，就是腳腕前幾天扭到了，韓庚哥，你去拿一個冰袋來。”我的確沒什麽大問題，跳舞的時候腳腕扭傷並不算罕見的事情。
“腳腕扭傷？不要緊吧。”韓庚哥皺了皺眉，找來冰袋敷在我已經腫起來的右腳腳腕上：“你們明天不是有一天假嗎？休息一下。等宣傳期的時候，見你人都難。”
“我知道，明天上午去見一個長輩，下午就休息，至於晚上，哥，你過來吧，我有點想念你的手藝了。”
“行，我先去練習了，明天見。”韓庚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離開了。
唉，沒辦法，大家都是忙人啊。
不過我還是有一種這個假期會很美好的錯覺，如果不是要見那個“長輩”的話，就會真的很美好。
至於那個長輩是誰……
聽見敲門聲以後李秀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請進。”
來人關好門以後恭謹地向李秀滿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李秀滿老師，您好。”
“成彬，坐，”李秀滿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今天雖然是要談公事，但也不需要那麽拘謹，我請你來，可不是為了借長輩的身份占便宜。”
文成彬笑了笑，在李秀滿
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談正事的時候請原諒我不會顧及李秀滿老師的長輩身份，不然回去的時候不好交代。”
李秀滿明白文成彬這個人並不能夠因為他的年齡只有十七歲而被看輕，文才宇和楊詩的兒子，即使只有十七歲，也足以讓他忌憚。
自然，文成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與他交涉的目的。對於李秀滿而言，商界中地位超然的楊詩，對經營一竅不通的楊知，曾經的下屬樸恩哲都不能算作好的選擇，背景強大但輩分較低的文成彬自然是最適合的談判對象。
“成彬，”李秀滿清了清嗓子，說，“那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的要求是，S.G.不簽神話。”
文成彬露出一個很自然的笑容：“李秀滿老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關於神話的版權費用，您開出的價碼是100億韓元，這個價格雖說實在有些高了，但S.G.也還出得起。而且，會長對神話感興趣這件事，您知道，YG、JYP、DSP它們也知道，您說我們應該用什麽理由呢？”
“我知道有楊董在，十個神話S.G.也吃得下，”李秀滿正色道，“可是成彬，你應該明白，對於經紀公司而言，並不是大牌藝人越多越好，如果神話到了S.G。你所在的組合和新推出的東方神起，就無法成為公司的重點發展對象，那麽S.G.之前為這兩個組合做的投入，還有多少意義呢？”
“這不是理由，”文成彬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只要錢不是問題，那麽人自然也不會成為問題。”
李秀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背上已經出了汗，他當然清楚楊詩的財力，即使收購S.M.也不在話下。就因為這他感到特別不舒服，總覺得楊詩留下他李秀滿作為一個對手陪楊詩玩。最終李秀滿選擇作出讓步：“成彬，我也不瞞你了，這一次S.M.必須留下神話組合。”
“全員留下嗎？就是說，連Andy也留下？”文成彬立即做出了反應，聲音裏帶著驚訝。
“是的，”李秀滿無奈地扯出一個笑容，S.M.與神話之間的種種矛盾，Andy被打的事情，都已經不是秘密了，“S.M.短時間內無法退出新的組合接替神話，所以會和他們續約。”
“李秀滿老師，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文成彬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顯出很隨意的樣子。不過李秀滿清楚，文成彬這時候心裏正在做分析。
“成彬，是這樣的，”李秀滿知道他必須做出解釋，“現在H.O.T.在你們手裏，如果解散了神話，S.M.在男子組合方面就占劣勢了，而且……本來我打算今年推出一個和聲組合的，誰料到被你們的東方神起搶先了，”說到這裏李秀滿的語氣裏也
有一些自嘲的味道，“現在只好一切從頭再來。”
文成彬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輕輕地互相摩擦——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盡管是在思考，文成彬卻沒有讓李秀滿等：“李秀滿老師，那你認為S.G.應當如何做呢？”
李秀滿知道文成彬是在向他提條件，不過他只能忍氣吞聲，因為文成彬不需要怕他：“S.M.拿到神話的經紀約以後會與S.G.展開深度合作，具體的企劃在這裏。”
“這樣吧，S.G.出錢買版權一類的東西，簽約金60億6年，”文成彬接過企劃案，說，“神話答不答應，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又討論了一些細節以後，李秀滿答應了文成彬的提議。在他看來，文成彬所擬的條件對已經成為頂級組合的神話而言，實在低了一些。李秀滿不相信神話會答應S.G.提出的合約。
反正他要做的，只是與神話再簽兩三年的合約，等到S.M.培養出了能夠接替神話的男子組合，那六個人……神話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到時也要給他們找一些麻煩才可以，不然S.M.旗下的藝人會越來越難管理。
“那，李秀滿老師，我先告辭了。”文成彬站起來，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
“不送。”李秀滿說。
“成彬哥，你的腳沒事嗎？過幾天就EBACK舞臺了。”
下午，宿舍內，我坐在床上敲電腦的時候，浩勳走過來問。
“放心，我去看過了。”我用手拍了拍床，浩勳會意，坐在我的身邊。
我正在看電腦上播放的舞蹈教學視頻，浩勳想起一件事，“成彬哥，你知道神話與S.M.合約要到期的事情嗎？”
“知道。”我淡淡地說，眼睛依舊盯著電腦。
“你說神話和S.M.合約到期以後會到我們公司嗎？”浩勳問的事情現在網上有很多人在談論，神話與H.O.T.的經歷有一些相似，而H.O.T.到了S.G.以後發展的很好，也沒有像在S.M.中一樣傳出一些挨打一類的負面消息，難怪會有那麽多人猜測神話會第二次做H.O.T.的師弟。
我沈默了兩三秒，把窗口關掉：“應該不會，神話和H.O.T.的風格比較像，公司沒有必要買兩個風格相似的組合。”
浩勳點了點頭，我所說的他也能夠想到：“有點遺憾就是，哥，你不用電腦的話，給我玩會。”
“好。”我把電腦交到浩勳手裏，走到書桌前翻出一本書，心不在焉地讀著。
忽然想起那個早已從我的腦海裏消失的RPG任務格式，如果那個東西還在的話，一定先是“任務”一欄裏顯示“幫助神話解決與S.M.的合約問題”，這件事有了結果以後，系統
會告訴我“你的道德被扣除**點”。
具體是多少點我也不大清楚，從游戲的一開始，道德、情感一類比較抽象的東西，就只是隱藏屬性而已。實力，還是最重要的。不過我想，我的道德點數應該不會有去掉負號的那一天。
不錯，這次我的確沒有簽下神話的打算。S.G.的人員配備不足以支持H.O.T.和神話兩個頂級組合，如果簽約神話，SuperJunior的出道難免會受到影響——李秀滿很可能會想到SuperJunior那種模式，所以SuperJunior得出道時間必須和東方神起一樣，有一定提前。再者說，一個公司是否能夠被承認，吸引更多練習生，主要還是看它推出的新人，從S.M.挖人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按我原先的計劃，神話按軌跡簽約GOOD，而我會暗中出錢幫他們買下版權，可是今天李秀滿說的話，讓我感到很不安，如果神話沒能從S.M.脫身……
“先不要想這個。”我對自己說。
神話的合約問題還有一段時間留給我來處理，可是距離B&R的CB舞臺，已經不到一周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周四語文課前演講，我講了樸宰範退隊的事情，講完以後心裏勉強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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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鞠躬。
我的嘴角立即抽動了一下，有些痛苦地用手按住自己的後頸，這是哪根筋扭到了啊。
即使我以前對韓國娛樂圈不是很有興趣，但那幾個當紅偶像還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BigBang的隊長G—dragon的真名就是權、志、龍！
權志龍現在看上去還很青澀，出道以後只能叫型男而不能成為美男，這個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更加普通。可能是被我板著的臉嚇到了，感覺有些緊張。
“請進，”我側身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默默感嘆一聲，浩勳的眼光實在夠毒，“我叫文成彬，請多指教。”
“沒事，成彬哥平常就愛這樣嚇人。”浩勳的嘴似乎也比以前毒了點。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掐住了浩勳的脖子，直到浩勳告饒才松手。不能不說，洪珍美這招還真是挺好用的。
“坐吧。”話是這麽說，我直接把權志龍按到了沙發上，如果讓他自己來，估計要環顧半天才能坐下去。
浩勳很無奈地喘了幾口氣，把門關上，“哥，我去廚房看一下湯好了沒，”又招呼正鉆研曲譜的鎮英，“鎮英，一起去。”
“志龍，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猜到了浩勳的用意，開始了與權志龍的閑聊。權志龍剛開始還有一點緊張，不過很快就放開了。當然，不排除是我說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志龍，不要太緊張，否則聊天會很沒有意思，再說，你說話就算再沒禮貌，有姜鎮英這個典型擺著，也沒什麽，對不？”
“成彬哥，出道以後的感覺，有什麽不一樣嗎？”沒客套幾句，權志龍就問出了作為練習生最好奇的問題。
“就是忙了許多，平常練習什麽的依然不會變。對了，最重要的是出道以後就必須直面Fans和Anti，Fans還好說，Anti就……不那麽讓人愉快了。”我知道浩勳把權志龍帶來是希望我以後能給權志龍一些照顧，看來他們之間感情不錯，不過權志龍現在已經到了YG，我對YG又沒什麽打算，再說BigBang出道都是三年以後的
事了，我現在還是給權志龍一些有用的建議為好。
權志龍楞了一下，我當初受傷的事轟動韓國，他自然也知道，雖然我認為那種事沒什麽值得轟動的。
“對了，志龍，你走的是什麽風格？”我當然知道答案，現在只是想岔開話題。
“Hip—Hop，我的願望就是有一天我做的Hip—Hop音樂能夠被大家認可。”一說起音樂，權志龍給人的感覺立即就不一樣了。
“你自己寫歌嗎？”同樣是明知故問，權志龍後來作為制作人都是很成功的。
見我提出這個問題，權志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的，試著寫過一些。”
“有時間的話能借看一下嗎？互相交流。我們這些人說是前輩，創作方面卻還差得很遠，有很多地方要學。”我順口接道。
權志龍也很自然地接了下去：“成彬哥，別開玩笑了。你寫的很多歌，像《如何遺忘》，還有東方神起的《H.U.G.》，評價都是很高的。”
“呵呵，多謝誇獎，可是還不夠啊，”我一邊控制自己扭曲的表情，一邊轉移話題，“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在準備三輯，有些歌的rap部分一直填不上。Hip—Hop和R&B還是有一點相似的地方的，可以提供一些借鑒。志龍，說到這裏，你有興趣加入嗎？”東方神起的那些歌是我根據記憶抄襲的，《如何遺忘》之類的歌是創世神提供的，至於我自己……
“成彬哥，這合適嗎？”權志龍看來把這當成了玩笑。
“大家都是在嘗試，有什麽不合適的。”我正色道，其實我也很想見識一下2003年的權志龍創作能力如何。
“志龍，你在和成彬哥聊什麽？”飯端上桌以後，浩勳問權志龍。權志龍埋頭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沒有立即回答。
“志龍不好意思說的話，到時候我對你講，怎麽樣？”我解圍道，要讓權志龍說他與我剛剛認識就被邀參加B&R三輯的歌曲創作，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浩勳也好說話，當即放過了權志龍。
其實與權志龍聊天並不能算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他一聊到Hip—Hop話就停不下來，我偏偏對這種音樂不是很有興趣，只好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和鎮英聊。鎮英這段時間恰好對Hip—Hop爆發出濃烈的愛，所以兩個人聊天的氣氛很熱烈，我和浩勳基本上插不進話。想想剛才我和權志龍聊天時沈悶的氣氛……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權志龍的印象，人與人相處總是要互相遷就的。
權志龍離開的時候我要了他的手機號碼，幾天以後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這條短信被他保存下來，有一次在節目上應主持人的要求公開，隨即引發了熱烈的討論。
其實我
也沒有想到，本來並沒有打算深交的權志龍，最後竟成為了一個對我而言很特殊的人。特殊在什麽地方呢？我這個人很少動怒，罵人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偏偏權志龍就挨過我的罵，而且不止一次。
事情是這樣的，在認識以後的第三天，我去找權志龍要了他寫的一些曲子的譜，發現那些譜上有很多修改的痕跡，就隨口問了一句：“志龍，你這些手稿沒有備份嗎？”
“最近寫的，還沒有備份，”權志龍說，“哥，你會保管好吧。”
“那當然。”我臉色很難看地離開以後把這些譜拿給楊知看，在得到了楊知“水平不錯，有兩三首完全可以發表，你說寫這些歌的人只有15歲，挖過來怎麽樣？”的回覆以後，我就立即給權志龍發了一條短信。
權志龍，你大腦是不是有問題？你寫的譜連備份都沒有就交給我，如果我把這些曲子冠上自己的名字發表，會有誰知道？會有幾個人相信作者是你？你如果想做創作歌手的話必須保護好自己歌曲的版權，現在這樣的事情更是絕對不能發生。你明白嗎？
發完以後我的情緒才平靜了一點，權志龍與我不在一個公司，我以後照顧他的機會應該比較少，如果他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好在權志龍收到短信以後立即保證他以後會謹慎，我才稍微放心，又發短信為自己用語不當的事情向他道歉。這件事情才算過去。
但生活永遠不缺事情，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知道呢？
☆、守望者
說來準備三輯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不少有紀念意義的事情，這些事的意義加起來雖然比不上三輯對於B&R的意義，但也不容小視。實話說要比得上三輯的意義，實在沒有幾件事，三輯標志著B&R由一線中的末流開始走向頂級組合，什麽能夠比得上？
與權志龍的初次見面可以算作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除此外還有與B&R官方歌迷論壇負責人們的會面。
去會面的時候我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因為來自日本的一個郵包。郵包是甘柏寺清寄過來的，在那次來去匆匆的日本之行中，我與他有過一些交流，浩勳、鎮英因為語言的緣故，交流就少了一些。
在信中甘柏寺清詳細地介紹了S.G.日本分部的發展現狀，並建議我在日本發展一段時間，最後說有一些日本“特產”給我。看完信以後我對甘柏寺清的印象立即上了一個臺階。甘柏寺清提的建議都很中肯，如果是他當經紀人的話，我想應該可以考慮到日本發展這件事。
不過看到他寄來的日本“特產”以後我立刻頭暈，同時特別後悔我竟然在浩勳和鎮英的面前打開了郵包。因為他寄來的所謂日本“特產”，竟然是某種內容不良的碟片！
我看著旁邊兩位僵硬的表情：“你們想看的話，就去放。”
“哥，你……”鎮英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來。
“看這個沒什麽，重要的是不要被發現。”我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不過我並不認為看這些東西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其實我也並非沒有想法，作為一個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這十幾年來我對女性“避色如避仇”，其間未曾心動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也明白，一時的滿足於日後長久的愧疚相比，實在不值一提。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所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是我必須學會的事情。
見面的地點選在公司內部B&R專用的練習室，專用練習室這個東西已經出道的人都有，不過現在S.G.韓國部中，只有H.O.T，B&R和東方神起有這待遇。H.O.T.自2003年以來頻繁地到日本、中國和東南亞發展，大部分時間裏只有張佑赫、李在元兩個人留在韓國，去公司的練習室練習的次數比以前少了很多。正彥哥說已經有人提出H.O.T.的人不在的時候開放練習室的事情，現在正在討論中。
到練習室的時候，我們要見的人已經到了。“我們遲到了？真不好意思。”我笑了笑，說。剛才甘柏寺清寄來的日本“特產”所帶給我的情緒波動，現在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
“明洋哥，您好，”來的人一共有四個，為首的一個女生迎上來，低著頭說，“我叫鄭賢瑟。”
“你好，”我事前已經
了解到鄭賢瑟是B&R官方歌迷會的會長，可是她的年齡問題讓我感覺有些不對，“賢瑟啊，我今年十七歲。”
鄭賢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尷尬，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實際年齡是十七歲，可是看起來像二十七歲。”鎮英和一個站在鄭賢瑟身後的女生異口同聲地開起了我的玩笑，說完以後對望一眼，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相比之下，鎮英顯得更加驚訝。
“你該不會是旭升的歌迷吧，如果是的話，還真有默契。”我很郁悶地說。說完以後，練習室裏的所有人包括正彥哥在內，都笑得前仰後合。
鄭賢瑟用手扶了一下她的眼鏡，從表情可以看出來，她想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敏萱，你膽子夠大的。”
敏萱？我的視線落在那個女生的臉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神色怪異地看著那個剛才開我玩笑的短發女生，那一瞬間我幾乎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天啊，怎麽會是她？
“明洋，不好意思。”鄭賢瑟口中的“敏萱”在這時候有點緊張地對我說。“明洋”是我的藝名，她這樣叫也沒什麽。
“沒事。我胸腔如果那麽小，早就因為呼吸困難而窒息了。”我決定先把自己的疑問埋在心底，看她的樣子，應該沒有惡意。
經過簡單的交流以後，我終於對這次來的四名守望者有了一個初步認識。
鄭賢瑟，20歲，延世大學學生，B&R官方歌迷會會長。因為她年齡較大，組織能力又很出眾，所以在守望者中間有著不低的威望。
樸敏萱，16歲，學生，B&R官方歌迷會副會長。據鄭賢瑟所說，她加入官方歌迷會的時間較短，但在很多地方都有獨到的見解，能力也很出眾。除此之外，樸敏萱還有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身份，只有我知道，正彥哥本來也應該知道的，但他可能還沒有想起來。
李英恩，17歲，學生，她是B&R官方歌迷會最早的一批會員，因為家境富裕，為官方論壇的運轉提供了不少資金，與樸敏萱一樣是B&R官方歌迷會的副會長。令我有點驚訝的是她的父親與楊詩在生意上有過合作，不過我沒有把這告訴她。
宋鐘明，17歲，學生，B&R官方歌迷會資深會員。特別之處在於，他是一名男性守望者。要知道對於任何偶像藝人而言，男歌迷都是一個稀缺群體。宋鐘明生於1986年3月，只比我小兩個月，比浩勳、鎮英都要大，這就更加難得了。
“鐘明，B&R中你最喜歡誰？”這個問題我們三個人都很好奇，而我先問了出來。
“我最喜歡明洋。”宋鐘明看上去像是一個很愛運動的陽光男生，我還以為他會喜歡鎮英的。
“是因為名字裏都有一個‘
明’字嗎？”浩勳插話道。
“不是的，”宋鐘明很認真地解釋道，“是因為我覺得明洋是一個很強的人。”
“的確，”浩勳點頭表示他的強烈讚同，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如果不按他的標準來要求我的成績就好了。”
“還說呢，哥，高考的時候你打算進哪所大學？”鎮英一句話讓浩勳的臉色更加難看，而鄭賢瑟等人笑得更加厲害。
不過鎮英的話倒提醒了鄭賢瑟：“明洋，你……準備進那所大學呢？”
“高麗大學吧，”這是我已經計劃好的事情，“我大學準備讀與經濟有關的專業，高麗大學在這方面應該是最強的。”
“延世大學也不差啊……”鄭賢瑟很不甘心地自言自語道。
還是李英恩揭露了真實原因，“賢瑟姐在延世大學讀的就是經濟系。”
看著鄭賢瑟心有不甘的表情，大家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簡單地聊了幾句以後大家都坐在地板上開始聊正事，見面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而且可以算是優惠政策。現在已經是初夏，又是在正午，所以坐在地板上並沒有什麽問題。
“應援物要改？為什麽？”正彥哥在來這裏之前並沒有告訴我要討論的是什麽事情，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正彥哥盤腿坐在地板上，把筆記本攤開放在兩膝之間，儼然一個記錄員，“有歌迷反應氣球不便攜帶，而且與白飯的應援物不容易區分，所以建議添加新的應援物。原有的應援物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所以暫時不會取消資格。”還有一個原因正彥哥並沒有講，那就是賣應援物也是公司的一個重要贏利方式，氣球這種便宜的應援物利潤太少。現在B&R的官方論壇已經有25萬註冊會員，一個新的應援物所能帶給公司的利潤，自然相當可觀。
“你們的意見呢？”我問鄭賢瑟她們。
“大部分都主張用應援手巾。”鄭賢瑟簡潔地回答道。
“這裏是應援手巾的樣品。”正彥哥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我，我接過來，把它展開。
這條應援手巾為正方形，邊長40厘米左右。以銀白色為主色，正面是藍、黑、紅三色構成的手寫體“B&R”，背面則用幾行小字寫著B&R官方論壇的標語。設計很簡潔，但是看上去效果很好。我把它當圍巾戴在脖子上——嗯，就算是作圍巾，看起來也很好看。我忽然對設計者有些好奇，再次展開，不出所料地，我在背面的右下角看見一個黑色的“V”字。
“這是誰設計的？”我問道，“很有水準。”
“這是會長給我的，具體是誰設計的我也不大清楚，”正彥哥搖搖頭，說，“賢瑟她們都同意這個設計，你們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就這麽定了
。”
我正想說什麽，正彥哥制止了我：“放心，價格不會太高。”
“那就好。”我點頭說。
又討論了一些事情以後，這次見面就走向了尾聲。
“正彥哥，我想跟那個樸敏萱談談。”準備送她們的時候，我低聲對正彥哥說。
“有必要？”
“很有必要。”我的表情很嚴肅。
“好。”正彥哥明白我這個表情意味著事情嚴重，所以立即同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亦草今天下午做了一個小手術，身上一個地方有什麽“囊腫”（醫生說的），開刀放血，刀口有兩三厘米，而且還往裏面塞紗布……偏偏開刀的那個地方……現在我有點行動不便，坐著的時候更是難受，更完這一章，與大家說一聲，然後……以後更新有問題啊。換藥還要持續半個月以上。
第一次開刀，打麻藥的時候還是挺疼的，還好麻藥質量不錯，雖然割得挺深，不過當時並不算非常痛。等麻藥的效力過了……我沒辦法看到傷口，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麽樣。不過以後的日子會很痛苦。畢竟我去醫院看的時候，那個“囊腫”已經感染了。
好了，說到文章，大家可以猜一下樸敏萱是誰，她曾經出現過的。
☆、與李秀滿的聊天
即將邁出公司大門的時候，樸敏萱停住了腳步：“賢瑟姐，我自己準備了一個禮物想送給明洋哥。”
“那我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路上小心。”能代表守望者這個團體來S.G，鄭賢瑟自然不是什麽氣量狹小的人，很開明地答應了樸敏萱的請求。
我笑了笑：“你們路上也要小心。”然後與她們互道再見，揮手作別。
“樸敏萱，你知道我想問什麽的。”鎮英已經被我拜托正彥哥帶去練舞了，我把樸敏萱帶進了正彥哥的辦公室。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樸敏萱的神情顯得有一些局促不安，雙手時不時地揉著自己的衣角：“最開始我的目的，是想確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其實是想確信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吧……
“別緊張，”我自認為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已經足夠強了，可是此時樸敏萱卻讓我無法忍住笑，“像你當初拿刀捅我的時候一樣，幹脆一點。”
“你……”樸敏萱停了一下，“真的不介意嗎？”
“當然介意，不過不是你給我放的那些血，”我這時候沒有安慰她，“你知道你的行為給旭升惹了多大麻煩嗎？現在守望者都沒有完全團結，你也有責任在裏面。至於我為什麽沒有追究，一方面正如我以前對你所說的，我是B&R的隊長，要以B&R這個組合的利益為重，另一方面，你Anti我至少有原因，而我見多了那些盲目的Anti，所以你的行為相比之下還可以原諒。”
樸敏萱沈默了一陣子，突然間鄭重地對我行了一個鞠躬禮：“對不起。”停了幾秒又咬著嘴唇繼續往下說，“那個時候……是我太沖動，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你也不必太自責，”我知道樸敏萱曾經致力於Anti我，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事情畢竟都過去了，我和旭升之間都已經沒什麽芥蒂，你又何必一直活在過去裏。現在，你是一名守望者。”
“現在想起來，那時做的事情真是傻的可以，過來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不要想那件事情，還試著讓自己開玩笑，可是……對不起。”樸敏萱用右手捂住她的臉，以掩飾她的表情。不能不說，她的頭發剪短以後還是有一些麻煩的，比如現在。
我不由得為她嘆息一聲。樸敏萱本身還是一個很聰明冷靜的人，當初想要殺我的時候都經過了周密計劃，竟然先設法與我近距離接觸。不過她的理智在那時還有局限性。現在回憶起當時的舉動，也許正因為她的聰明，才會如此追悔莫及，不過這總好過執迷不悟。我曾經想過那些激烈的Anti在年齡漸長以後會不會為年輕時的行為而感到後悔，而現在我想我可以找到答案。
只可惜人的思想永遠有局限
性，樸敏萱在一年前無法意識到她所做的一切會害了鎮英，現在致力於Anti藝人的那些人也無法意識到她們的行為有多麽可怕、可悲和可笑。
我輕輕地拍了拍樸敏萱的肩膀：“看開點，如果想做什麽補償的話……我希望守望者是一個理智的歌迷團體。”說完以後又自嘲式地笑了笑，“對我而言，還是利益這東西最有誘惑力。”
對於現在的樸敏萱，我想我無須擔心她會再次成為一個瘋狂的Anti。
關於樸敏萱是經歷過怎樣的心路歷程，才完成這樣的轉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樸敏萱自己的故事。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畢竟。
經過與樸敏萱的交流以後我的心情出奇地輕松，看著一個原先的Anti轉變態度這種罕見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不能不說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樸敏萱離開的時候我與她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好時常交流官方歌迷論壇的事情——我也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自己的歌迷了。
然後我在上通告的空閑全身心地投入了三輯的錄制工作，收歌已經結束，舞蹈也排好了，現在剩下的工作只有錄制。
那段時間過得比較辛苦，主要是因為第二主打《Don't love you any more》，這是一首中板R&B歌曲，舞蹈的難度不小，對唱功的要求也很高，像我這種基礎薄弱的人，自然有一段苦日子要過。
“成彬，你不要緊吧。”韓庚哥把我扶到床邊，我坐下以後，他問道。
“沒事，就是腳腕前幾天扭到了，韓庚哥，你去拿一個冰袋來。”我的確沒什麽大問題，跳舞的時候腳腕扭傷並不算罕見的事情。
“腳腕扭傷？不要緊吧。”韓庚哥皺了皺眉，找來冰袋敷在我已經腫起來的右腳腳腕上：“你們明天不是有一天假嗎？休息一下。等宣傳期的時候，見你人都難。”
“我知道，明天上午去見一個長輩，下午就休息，至於晚上，哥，你過來吧，我有點想念你的手藝了。”
“行，我先去練習了，明天見。”韓庚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離開了。
唉，沒辦法，大家都是忙人啊。
不過我還是有一種這個假期會很美好的錯覺，如果不是要見那個“長輩”的話，就會真的很美好。
至於那個長輩是誰……
聽見敲門聲以後李秀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請進。”
來人關好門以後恭謹地向李秀滿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李秀滿老師，您好。”
“成彬，坐，”李秀滿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今天雖然是要談公事，但也不需要那麽拘謹，我請你來，可不是為了借長輩的身份占便宜。”
文成彬笑了笑，在李秀滿
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談正事的時候請原諒我不會顧及李秀滿老師的長輩身份，不然回去的時候不好交代。”
李秀滿明白文成彬這個人並不能夠因為他的年齡只有十七歲而被看輕，文才宇和楊詩的兒子，即使只有十七歲，也足以讓他忌憚。
自然，文成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與他交涉的目的。對於李秀滿而言，商界中地位超然的楊詩，對經營一竅不通的楊知，曾經的下屬樸恩哲都不能算作好的選擇，背景強大但輩分較低的文成彬自然是最適合的談判對象。
“成彬，”李秀滿清了清嗓子，說，“那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的要求是，S.G.不簽神話。”
文成彬露出一個很自然的笑容：“李秀滿老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關於神話的版權費用，您開出的價碼是100億韓元，這個價格雖說實在有些高了，但S.G.也還出得起。而且，會長對神話感興趣這件事，您知道，YG、JYP、DSP它們也知道，您說我們應該用什麽理由呢？”
“我知道有楊董在，十個神話S.G.也吃得下，”李秀滿正色道，“可是成彬，你應該明白，對於經紀公司而言，並不是大牌藝人越多越好，如果神話到了S.G。你所在的組合和新推出的東方神起，就無法成為公司的重點發展對象，那麽S.G.之前為這兩個組合做的投入，還有多少意義呢？”
“這不是理由，”文成彬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只要錢不是問題，那麽人自然也不會成為問題。”
李秀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背上已經出了汗，他當然清楚楊詩的財力，即使收購S.M.也不在話下。就因為這他感到特別不舒服，總覺得楊詩留下他李秀滿作為一個對手陪楊詩玩。最終李秀滿選擇作出讓步：“成彬，我也不瞞你了，這一次S.M.必須留下神話組合。”
“全員留下嗎？就是說，連Andy也留下？”文成彬立即做出了反應，聲音裏帶著驚訝。
“是的，”李秀滿無奈地扯出一個笑容，S.M.與神話之間的種種矛盾，Andy被打的事情，都已經不是秘密了，“S.M.短時間內無法退出新的組合接替神話，所以會和他們續約。”
“李秀滿老師，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文成彬身體前傾，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顯出很隨意的樣子。不過李秀滿清楚，文成彬這時候心裏正在做分析。
“成彬，是這樣的，”李秀滿知道他必須做出解釋，“現在H.O.T.在你們手裏，如果解散了神話，S.M.在男子組合方面就占劣勢了，而且……本來我打算今年推出一個和聲組合的，誰料到被你們的東方神起搶先了，”說到這裏李秀滿的語氣裏也
有一些自嘲的味道，“現在只好一切從頭再來。”
文成彬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輕輕地互相摩擦——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盡管是在思考，文成彬卻沒有讓李秀滿等：“李秀滿老師，那你認為S.G.應當如何做呢？”
李秀滿知道文成彬是在向他提條件，不過他只能忍氣吞聲，因為文成彬不需要怕他：“S.M.拿到神話的經紀約以後會與S.G.展開深度合作，具體的企劃在這裏。”
“這樣吧，S.G.出錢買版權一類的東西，簽約金60億6年，”文成彬接過企劃案，說，“神話答不答應，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又討論了一些細節以後，李秀滿答應了文成彬的提議。在他看來，文成彬所擬的條件對已經成為頂級組合的神話而言，實在低了一些。李秀滿不相信神話會答應S.G.提出的合約。
反正他要做的，只是與神話再簽兩三年的合約，等到S.M.培養出了能夠接替神話的男子組合，那六個人……神話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到時也要給他們找一些麻煩才可以，不然S.M.旗下的藝人會越來越難管理。
“那，李秀滿老師，我先告辭了。”文成彬站起來，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
“不送。”李秀滿說。
“成彬哥，你的腳沒事嗎？過幾天就EBACK舞臺了。”
下午，宿舍內，我坐在床上敲電腦的時候，浩勳走過來問。
“放心，我去看過了。”我用手拍了拍床，浩勳會意，坐在我的身邊。
我正在看電腦上播放的舞蹈教學視頻，浩勳想起一件事，“成彬哥，你知道神話與S.M.合約要到期的事情嗎？”
“知道。”我淡淡地說，眼睛依舊盯著電腦。
“你說神話和S.M.合約到期以後會到我們公司嗎？”浩勳問的事情現在網上有很多人在談論，神話與H.O.T.的經歷有一些相似，而H.O.T.到了S.G.以後發展的很好，也沒有像在S.M.中一樣傳出一些挨打一類的負面消息，難怪會有那麽多人猜測神話會第二次做H.O.T.的師弟。
我沈默了兩三秒，把窗口關掉：“應該不會，神話和H.O.T.的風格比較像，公司沒有必要買兩個風格相似的組合。”
浩勳點了點頭，我所說的他也能夠想到：“有點遺憾就是，哥，你不用電腦的話，給我玩會。”
“好。”我把電腦交到浩勳手裏，走到書桌前翻出一本書，心不在焉地讀著。
忽然想起那個早已從我的腦海裏消失的RPG任務格式，如果那個東西還在的話，一定先是“任務”一欄裏顯示“幫助神話解決與S.M.的合約問題”，這件事有了結果以後，系統
會告訴我“你的道德被扣除**點”。
具體是多少點我也不大清楚，從游戲的一開始，道德、情感一類比較抽象的東西，就只是隱藏屬性而已。實力，還是最重要的。不過我想，我的道德點數應該不會有去掉負號的那一天。
不錯，這次我的確沒有簽下神話的打算。S.G.的人員配備不足以支持H.O.T.和神話兩個頂級組合，如果簽約神話，SuperJunior的出道難免會受到影響——李秀滿很可能會想到SuperJunior那種模式，所以SuperJunior得出道時間必須和東方神起一樣，有一定提前。再者說，一個公司是否能夠被承認，吸引更多練習生，主要還是看它推出的新人，從S.M.挖人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按我原先的計劃，神話按軌跡簽約GOOD，而我會暗中出錢幫他們買下版權，可是今天李秀滿說的話，讓我感到很不安，如果神話沒能從S.M.脫身……
“先不要想這個。”我對自己說。
神話的合約問題還有一段時間留給我來處理，可是距離B&R的CB舞臺，已經不到一周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周四語文課前演講，我講了樸宰範退隊的事情，講完以後心裏勉強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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